6疫病,光焰,拉斐尔
多,只需要从丹恒的糖果罐里匀出一部分,他们就会在街头巷尾唱起讥讽教会的歌谣。教会收养的孩子物欲被压抑太久,以至于开始的时候少年都不敢吃他用黄油煎的rou排和蘑菇,尽管被香气勾的移不开眼神,还是默默啃手上的黑面包,间或深深吸气,以此掩盖发酵的酸涩。穹看他被黑面包噎住时喉的苦相,赶忙递了杯牛奶,却只见丹恒对着白色的液体开始干呕。 确实解决了噎住的问题,穹换了清水,轻轻拍少年的背。他已经不太躲着穹了,这是很大的进步。比起夜里的饮月,白天的丹恒抗拒与穹的肢体接触,不过和饮月一样,丹恒也喜欢读书,而穹这里从来不缺图书。他会在书桌上搁下杯蜂蜜水,袅袅雾气在少年眼上熏出泪。 丹恒嗜甜,捧着玻璃杯时,如果里面是清水,喉结滚动几下就喝干净了;若是穹往里面加了蜂蜜,必然是小口小口抿,这样可以让甜味在舌尖上多停留几时,不至于囫囵丢了滋味。所以当穹把新买的糖放在桌上时,少年头一次主动伸出手取食,连色彩缤纷的糖纸都被妥善地收在小铁盒里,打开就是甜美的气息。到底是吃了太多苦,穹一手支着头看他含柠檬糖,唾液分泌过多,在口腔里滚动出水声。 然后饮月接管了身体的使用权,搂住穹的脖子把糖果渡到他嘴里,舔着发软的牙尖低声说好酸。穹望着窗外完全黑下来的天色,意识到饮月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实在太顺利了,教会并未干涉流言传播,任由舆论倒向对自己不利的境地。穹望着高台上星期天假笑的面具,不知道这位新教皇到底作何打算。他当然看不到星期天在葬礼上垂首时讥诮的笑,也看不到他坐在高位,指上的金戒敲着椅子的扶手,冷冷对下面的神甫发问:“偷跑的小老鼠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