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
上锁,里面的东西母亲摆放的整整齐齐,只是再也没见了保险套的踪影。我不是有偷窥狂的人,我也没有翻父母东西的习惯,只是自从小学无意间打开父母抽屉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上瘾了一样重复这个无意义又见不得人的行为,从当时的一周一次到现在的很长一段时间一次。有可能是一个月,有可能是半年,也有可能更久。不过不管是哪一次,在我偷偷打开那个抽屉的时候,里面再也没有我想看的东西。曾经我很失望,特别是当稍微长大一点的我得知避孕套的用途了之后,我认为它的消失代表着父亲再也不爱母亲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今天傍晚,母亲特地花了一个小时久违的化上妆,挑选了一件她觉得很漂亮的衣服,为出去吃烤全羊做好了准备。虽然说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我知道她内心对此很兴奋。然而父亲,只是在临出发之前冷冷的说了一声“不去了”,就足以让一个兴奋的像小孩一样的女人心情跌落谷底。我问父亲为什么不去了,他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公司临时通知要加班”,他漫不经心的说。我对他笑了笑,真是一个非常拙劣的谎言,我心里清楚的很。 父亲拿上公文包走出门去,没有再对我们说一句话。母亲叹了口气,却也没有说什么,转过头来问我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说:“我也不在家里吃了,我要出去透透气。”我走出门去打了一辆车,让他跟上父亲开的那辆大众。 冬天的天黑的早,傍晚已是浓重的乌青色,刚刚升起的一轮焦黄的月亮照着父亲的黑色大众,车子开进了一个居民楼的车库。我让出租车师傅停车,下车尾随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