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尾拂拂君不见
夜长不得眠, 明月何灼灼。 想闻散唤声, 虚应空中诺。1 阿茝读罢,不明所以,挑眉问贾先生:“这写的是什么,请先生教我。” 贾录掾尴尬地嗽一声,解释道:“写一个嫠妇中宵不寐,对着团圆月思念丈夫,恍惚听到他称唤自己的名字,忙答应之——” 阿茝瞪大眼睛,“闹鬼?” 贾录懊悔甚,怎么忘了恩主是毫无浪漫细胞的,“是情深所致的幻觉。” 阿茝挟目对他笑,“她心中一定有鬼。” 贾录掾讪讪袖起诗稿,yu辞出。阿茝唤住他,“顽笑尔,勿嗔。先生的好意,我懂得。烦劳照这个样子,多写几篇,多多散播,结个集子益嘉。” 贾录掾答应着,见诸暨县主至,长揖为礼,退出。 敬嫘见阿茝目眶红红,左腮上挂泪滴,还以为她良心发现,细一端详,原来是燕脂和水JiNg花钿打造的别致泪妆。 “姑姑,”阿茝正有事yu共她商量,“我想请贾先生任长史,九兄兄任廷尉,三叔转任中尉,您觉得可好?” 敬嫘澹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拔擢自己人,亦属常事,何必问吾?” 阿茝自幼最会看她脸sE,察觉她不怿,近前来,在她坐榻之足踏上坐下,仰着头问:“姑姑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