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圈套
“什么?” 手术持续了五个小时,难道林洮一直是清醒状态? 护士低头,这才看到,林洮苍白的皮肤上凝了层细密的汗。 林洮身形高挑匀称,和娇弱二字八竿子打不着,但蹙眉的表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打落的小花,美丽而脆弱。 同事告诉她,“手术过程中他一声没吭,后来听到主刀医生指责助理,他还开玩笑说‘没事,反正刺对刺错都一样疼’。做完手术,他问医生手术成功没有,看见医生点头才晕过去。总之,他现在非常需要照顾,他的家属呢?” 护士接过转运床的管控,“他是一个人来做的手术,没有通知家属。我送他回病房吧。” 深夜,病房。 林洮咬牙让自己坐起来,眼神中还蒙了层茫然的光。 做完手术,他好像听见护士说,要再给他吊一瓶葡萄糖补充能量,恢复意识后一看手臂,有扎针留下的胶带,床边没有吊瓶,估计早吊完了。 医生说手术是成功的,当时他太痛了,感觉不到复苏的迹象,现在缓和下来才有力气。 林洮试着催动腺体,但是……那里好像失去了知觉,敏感程度甚至不如手术前。 他下意识用指尖碰了碰后颈,测试触摸带来的反应。 手指刚刚碰到皮肤表面,还没用力,一阵钻心的痛楚猛然在后颈炸开。 就像有人沿着后颈一条细细的裂缝将他撕成了两半,他整个身体都痛得僵住了,眼中瞬间聚起一汪生理性眼泪。 背后冷汗连连,从静止的身躯上一串串滑落,林洮大口喘气,视野在水光中糊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