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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辱骂,元念卿便知道老者是个讲道理的人,而且从言谈间的反应来看,对方应该十分在意书院声誉。 于是他又道:“先生,您真的觉得问题只出在那名杂役身上?” 这话似乎点中老者的心事,对方谨慎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们是受丁老功绩感召而来,又听说外人可以随意进出书院,才会前来探访。没想到进来之后却发现这里并不欢迎文人墨客之外的‘外人’。一路上多少书生看到我们面露鄙夷,杂役一声令下又有多少书生放下斯文跟着哄闹?一两人如此可以说品性不佳,那么多人如此只能是风气败坏。”元念卿细数进到书院后的所见所闻,“丁老广纳天下向学之心的宏愿,怕是早就被这所书院辜负,才会寄情乡野,再不肯踏进一步。” “你!”这番话说得老者震惊不已,“你不像道士,你究竟是谁?!” 元念卿哈哈大笑:“这里的书生不像书生,我一个道士又何苦非要像个道士?” 老者威胁道:“你就不怕我将你送去官府,查清底细?” 他仍是泰然自若:“我若怕进官府,就不会随您过来;您若有意将我送官,也不会闭上房门听我道清原委。如果我猜得没错,您找我们来,应该是还有些别的话要讲?” 老者盯着元念卿看了半晌才缓缓点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能如此洞察人心,老师若是见你,定然爱惜有加。” 这话让他也有些意外:“如此说来,您是丁老的高徒?” “什么高徒,不提也罢。”老者苦笑着转开话题,“其实你们一进书院我就注意到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