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秋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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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神鸟眷顾。数十年前如此,十数年前如此,今亦如此。我该记恨谁?” 他当它是旷古绝今的谵语:“那刺个鬼鸟做什么?九凤、鬼车是九个人头,你这只嘛,九个鸟头,非妖非神非仙非魔,乱经逆典的事都给你做惯了。” “久念疲苦,不念迷途,只记不恨为宜。”那人轻描淡写,“九凤也罢,鬼车也罢,人头刺着疼,也丑,鸟头还好。” “不刺不疼更好。” “有瘢,难看。”问来却似较真,“刺了不是好看些?” “疼不死你。”他避而不答,身为中州罪徒,黥文穿颐切鬓,波磔点画皆锤肝腑,长痛旬日不止,自然深谙其味。但黥文前端似鼎上饕餮,末端如啮骨狼牙,倒成全这人魔字号。他再度执笔,黥面般勾勾画画:“喂,若我当年在盘风岭下碰见你,是不是能看到你疼哭?” “你不会想在那时遇上我。我甲中藏毒,而你不防孩童,会死。” 一笔折戟沉沙。 他顿了太久,落字太曲,为画皮作伥,书澄穆祭文与泥泞恶欲,红墨贯穿鬼鸟咽喉,如赤蛇绞颈。鸟眼含泪望他,若他画蛇,则它死,明日祭典之上,祭主舞蹈,天地看见,草木看见,世人看见,独他与蛇见它濒死挣扎,尾羽断折,滑出脽与腰、脊,蛇尾拍击,野合露骨。 他不知是否画蛇,但烛影昏惫,烛台旁并刀雪亮,便提笔回折,止于颈际,朱砂灼眼化血。 他迟迟不动,那人似欲回顾。他哑声而笑,五指僵冷,压住朝他偏转的肩胛。 “祭文难画,”他道,“别乱动乱看。” 别看我。倘若…… 你回头。 见我眼生竖瞳,见我面浮赤鳞,见我贪心如炽。 当知残烛将尽,不应与我并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