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春秋
“娘娘。”问水脚步轻,但声音清脆,能一下子把人从呆滞的状态拽出来。 “娘娘,吃一点吧。”窗外夜深,可晚饭还完封不动的摆着,被端走热了一遍又一遍。 “没事,我不饿。” “好歹吃一点吧,今儿您就只吃了一顿的量,又在病着,身T会受不住的。”她好言劝。自从得知岁岁Si讯,我便食不知味夜不能寝,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身Ty是被拖得每况愈下。 我原就不Ai在这皇g0ng待,若岁岁那份牵挂也断了,便是一点儿活头也没有。太医来问诊,偷偷告诉萧启承,说年妃怕是存了Si志。 Si太疼了。我还有爹爹娘亲在世,还有哥哥,还有凝妃,还有问水挂念。我怕疼,更怕他们为我日夜地哭——就像我为岁岁。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临了的时候了,阎王爷来收人,我也不推推搡搡,苟且偷生个半分半秒的,只为了再看一眼人间。 “娘娘……已经月余过去了……若娘娘日日如此,身子可怎么办啊!小公子不日就要来看望,您气sE这般不好,叫他忧心,可不是雪上加霜。” “宗敛什么时候来?”宗敛是岁岁的大儿子,不算上那个一被接出来就没了气息的Si胎的话,也是唯一一个。岁岁就是在生那个Si胎的时候没的,按理说,我该怨恨那个孩子,或者怨恨那个我托母亲觅得的她的“良婿”,或者再恨乌及乌一些,连宗敛也一齐恨上。 不应该的。宗敛很听话,很乖,眉眼像她。有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的,只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