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先生 师团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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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老家湖南。他蹦跶着,用一条腿,在远处冲我们用力挥挥手,消失了。 死啦死啦也学着蹦跶,我在他后脑拍了一下。他咒骂,死瘸子。我愣住了,抓住他的双肩逼问,你叫我什么?再说一遍。他不乐意了,扭着身挣脱了我,指着我的腿说瘸子,又指指远处不辣消失的方向,他也是。希望和火星子一样,闪了一下,灭了。但值得庆幸的是,他似乎在重新学习成长,虽然目前没学点好。 话说回来,那天我们在小醉家吃了饭。克虏伯这个一向抱住碗就不放的主儿竟然主动给死啦分了一半。我们都对他曾经加入行刑队的事绝口不提。这个团走的走散的散,已经经不起再折腾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虞啸卿又找上了我。北上是决定好的事。死啦既然留出来一个空缺,那就职位挨个往上升。我看着调令手有点发抖。死啦既没死成,也没谏成,只是徒然变成了个傻子。我颤抖着问,他呢?虞啸卿说他会留在我身边,这点你放心。我不回答。虞啸卿自顾自地说,多陪陪他吧,还有一个月。 于是我住进了曾经的师部,现在的军部,给死啦当贴身保姆,还附赠一只狗rou。我不再叫他死啦死啦,团座或者龙文章,我叫他小龙。因为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不想他顶着别人的名号活着。这也是在警醒我自己。 但虞啸卿是个不会放弃的顽固分子,相处时时常提起他俩的回忆。如果不是关键事件对得上,我会以为他活在另一个世界。这又是一个和他挥刀纵马大砍日军脑袋一样的幻想中的罗曼蒂克故事。有时小龙听累了,会靠着他睡觉。看着虞啸卿柔情万种地抱起他去休息,我就胆寒。因为那不是一个孩子能承受的。或者更露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