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
“你不是来劝我喝药的。”对方的语气里带着笃定。 段侍寒没应答,现下的一切,哪怕是面前的江衍舟对他来说都太过陌生,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还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但他的大脑里好像笼罩了一层雾气,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只能莫名地错开对方探究的视线。 突然,他的目光一滞。 “殿下,”他说,“您流血了。” 懒懒倚在椅背上的人好整以暇地掀开眼皮,瞟了眼自己踩在玉石地面上赤裸的脚掌,稍微动动,便能看到月白暖玉上暗红的印记,大抵是踩着地上的碎瓷片了。 下一秒,单膝跪在他身前的段侍寒抬手扶住了他的小腿,将他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殿下不痛吗?”段侍寒垂眸看着地上的血迹,低声问道。过往江衍舟在宫中再不受当今圣上待见,他也是天潢贵胄的皇子,而皇子,是不应该流血的。 这是做属下的失职,段侍寒捧着对方的脚踝,皱眉看着那处被瓷片划破的皮rou,现下还在往外渗着细密的血珠。 他现在该去招呼下人进来为殿下止血,但他又没有。 倚在躺椅上的人却好似被他一句话引来了兴趣,段侍寒听见对方一声轻笑。 “段侍寒,”那人开口,“你是真实的吗?” 为对方止血的动作一顿,段侍寒有些不解地抬头看向那人,这是他进屋以来第一回近距离直视对方的面容,除去过分苍白冷漠的面色,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可偏偏透着股病骨难支的味道。 “殿下?”段侍寒有些迟疑的开口。 那人俯身看过来,两人的气息拉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