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自己先扩,回来要检查的
“七八个。” “嚯,那还挺忙的。累吗?” “还好,都是伪事件,基本上当场就处理得差不多了,没你的事。” 阁楼虽然叫“阁楼”但也挺宽敞,只是层高略低,摆设比楼下简洁,箱子柜子多点。当中毯子上扔着部游戏机,少年蜷缩着侧卧在旁边。池鳞一手揽肩膀一手托腿弯轻轻抱起来,下楼往浴室去。二十六七的青年敏捷健壮,抱着那软绵绵的身体像怀里兜了个玩具娃娃。 他把他放进浴缸里,放水。少年的脖子绵软无力,死鹤一般往后弯成脆弱的弧度。 池鳞把淋浴喷头也摘下来打开,往他脸上喷。那银发本是类似meimei头的乖巧样式,打湿了黏在头皮上被水流向后梳拢,显出几分玩世不恭。 “搞得我像喝高了或者磕嗨了之后泡澡淹死的。”孟忘川站在池鳞身后评价道。弥散的水汽穿过他,身体边界逐渐模糊,和墙上那面起雾镜子中的人像一样。 “别诈尸了,快起来。”池鳞面无表情地继续淋水,“你哪天能对时间有点数?哪天张姨看到你这样非得吓出点毛病来。” 张姨是请来打扫的保洁阿姨,此外还有洗衣服换洗床单被罩的、以及做饭的阿姨,孟忘川这小妖精不知有什么本事,阿姨们来了没几回就跟他熟稔得不行,简直比亲儿子还亲,干活时仍由他在旁边捣乱。孟忘川有时候甚至拉着人家袖子左一个“姨”右一个“姨”地撒娇,告状说池鳞欺负自己。 池鳞都不知道自己吃的是谁的醋。 不过阿姨们来的时候他也沾点光,特别是在家里活动范围最大的张姨,因为这时候孟忘川会换下松松垮垮皱皱巴巴的衬衫——从池鳞那儿抢过来蹂躏了一段时间之后的——规规矩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