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进来
家里照得亮堂堂地,仿佛就能够替代他,照亮此刻内心的绝望;又仿佛要确认这座堡垒是安全的、的、与世隔绝的;就像厚厚的坚y外壳包裹住自己,严丝合缝,牢不可破,将外头黑洞洞的世界和那个等待她自投罗网的牢笼,都SiSi地抵御在寒风之外。 然后她又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上,听着窗外的欢声笑语与嘈杂的市井热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尽的虚无里头,没有感觉,也无法思考,是一种彻底的空白。 她晓得这是自己的心理保护机制。 她太痛苦了,于是拒绝去感受,彻底躲避起来。 天已经很晚了,楼下人声渐息,她行尸走r0U一样地又站起来,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躲进被窝里去。 床铺上仍然有贺远唐身上的味道,像是午后的太yAn从密密地银杏树叶间洒下来,暖洋洋地包裹着她,直到她沉沉地睡去。 ** 整整三天,谢情都在工作室里疯狂工作,她把所有手头的事情都整理得一清二楚,甚至给每个病人都仔细写了详尽的治疗计划,每天都累到JiNg疲力竭才罢休。 所以当程拙砚按响门铃的时候,谢情还什么都没有收拾。 他来的很早,谢情还没起床,听见门铃响,像是受惊地小动物一样一下子跳起来。 然后她反应过来,时间到了。 可是她不想开门。 她无视了门铃,先去厨房烧了开水,泡了杯茶,慢慢等茶泡开,才拖拖拉拉地走到门口去。 “不要进来,”她捧着茶杯打开门,蓬头垢面地冲程拙砚说,“麻烦你在外面等一等。” 这房子明明是租的,明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