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的作态,要不是他开车慢成乌gUi,我绝不会一开场就站在门口被这群自以为是的老油条围攻。谭凌涛和庄霞穿着高定,戒指项链戴一堆,犀利地打量我。我头发也没梳,穿着紧身短K加夏日必备人字拖,似乎我这身打扮在他们看来轻轻松松就能从商场买到,不值得穿出来炫耀。金仙慧转着红酒杯底,等着我问好。我忽然觉得倒胃口,转眼又看见谭风卓,隔夜的饭都能吐出来。 那年出事的头一个星期,谭家和陶家先后跑来吊唁,我嫌难受不自在,趁大人们说话期间溜到花园自娱自乐。蒋慕然跟我一样,被蒋文暨严加看管,其实他偷偷打过电话给我,说想和我去游乐场坐过山车,还问我小孩子是不是很多事情不能做,我答应他去坐一次过山车,他说林筱你真牛b,以后我要b你更牛b,带你坐一次大摆锤。 我从早到晚筹备着这件事,庄霞发现我不见了,推着谭风卓,大方地把儿子借给我,要他陪我多说说话,小孩子有什么事一玩就忘了。我还挺想有个人陪我说说话的,于是扬起微笑让他帮我接水,我来浇花。谭风卓自小以为与我这等低劣人类玩耍属于自杀行为,是在浪费他宝石般珍贵的时间。他无视我的请求,独自走到一棵树下。 我和陶音合伙接了满满一盆清水,嘿咻一声,全倒进花圃里,水流压倒脆弱的枯枝烂叶,我妈种的白玫瑰被我彻底埋进了土里,花瓣碎了一地。我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心里一时不是滋味——我妈的玫瑰早已呈现枯萎之象,她执意亲力亲为,自己照料,没人敢去动她的宝贝。这下好了,她Si了。 陶音履行完她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