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
你好。” 樱桃安静地站在原地,直到萧驰讲话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她才脱了力地跪坐到地上,双手掩住脸,无声地哭了起来,大颗的泪珠争先恐后地砸落到地面上。 她没有可以遮羞的衣服,身上只有数不清的伤。甚至就连这样的大哭她也不能持续很久,因为她还要这样赤身lu0T走进钢琴教室,用被打得连碰都碰不了的PGU坐在琴凳上,持续弹上两个小时的琴。 或许她应该感激萧驰。樱桃想,至少这一次,他提前离开了,这样即使练琴的时候出了错,她也不会当场被萧驰按在琴凳上,再挨上不知道几顿的打。 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一次,她会觉得这么疼呢? 明明是早就习惯了的生活,明明这些事情她早就接受了,明明以前被打得再狠,她也没有像这一次这样感到身心俱疲。 樱桃默默地擦了擦眼泪。她看了眼时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足足哭了五分钟,只能咬着牙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 她不敢看一眼镜子里不堪的自己,而是拖着沉重的脚步,缓慢地把自己挪出舞蹈教室,又挪进钢琴教室。她熟练地支起三角钢琴的支架,调整好琴凳的距离,随后拿出琴谱铺开在琴架上,自己则忍着疼坐在了钢琴前。 双手搭在琴键上,几乎是不自觉地,她就弹出了《天鹅湖》的旋律。手指被多年的机械记忆支配着,弹奏出的乐音流畅又优美,樱桃怔怔地看着谱面,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我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这个问题,她不止一次地问过她自己。 但她也没有一次想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