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生
细碎光斑,才又用很小的声音问: “那他……他平时是什么样的人呢?” 她这样别别扭扭的,好像深海里面的小贝壳好不容易张开外壳,但还没来得及让人看见一眼里面发光的漂亮珍珠,就又严丝合缝地把贝壳合上了。应云潜却终于从她这种小动物试探领地一样的行为里咂m0出一点她藏在心里面的真实意图,他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心都跟着软了一下: 樱桃不是像她嘴里说的那样,完全不在乎应家的——这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姑娘,要顺着毛捋才行。 应云潜温声道:“爸爸他就是那种……怎么说呢,很有事业心的人。他在外面的时候其实很雷厉风行,但在家里面却常常笨口拙舌的。”他没抱太大希望,却还是问,“等他这次出差回来,你想见见他吗?” 这明明只是个问话,樱桃却好像真的就要被b着去和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见面一样,浑身的毛都跟着奓了起来。她仿佛一只被猎人按住了后颈的小兔子,只知道飞快地摇头,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应云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知樱桃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想要好转绝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只有半是好气半是好笑地道:“我又没说要押着你去见他,你放松一点。” 樱桃这会好像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但还是声如蚊蚋: “……我有点怕他。我看过他的照片和视频,他长得很凶……” 这还是个以貌取人的小鬼。看出了这个小姑娘面冷心软又害羞的本质,应云潜觉得她简直可Ai过头了,忍不住逗她道:“那秦肃之看着凶不凶啊?” 樱桃认真道:“不一样的。” 应云潜问:“哪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