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红了?让我看看
她们还没有系统地谈论过这件事,未度过青春期的女孩子们习惯把朋友划分到自己的领地中,她们三三两两聚成一团,站在被层叠枫叶掩映的围墙下聊天,少数几个会去更为寂静的花房,这些年轻的姑娘把沾了露水的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边接话边用手指仔细地抚过叶片的表面。她们的动作可以很轻柔,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新生的羔羊。她们的动作也可以很残酷,若遇到不合心意的花朵,她们会偷偷地掐掉它,漂亮的指甲在此时就成为了凶器。那朵花随即落在泥土里,被好奇的虫子啃食殆尽。她们什么都聊,但在面对各自的第二性别时又会陷入诡异的沉默。她们习惯用动作和眼神来引诱别人。“我是……”其中一位捏紧裙摆,右手的食指往下弯曲,她的三位朋友全都了然地点头,同时换上了关心的眼神。妙子非常适应这些新规定,她刚满十六岁,几个月前在医院的病床上顺顺当当地经历了自己的分化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了手套来量她的体温,些许刺鼻的酒精味将她从睡梦中呛醒。喉咙火辣辣地疼。耳鸣。肚子里的火焰快要把她烤熟了。“正常的,”医生对她的母亲说,“每个alpha都是这么过来的,请不要担心。”第二天一早,她的烧就退了。虽然身体依然无法动弹分毫,但医生承诺道,她可以出院上学了。妙子领了新的身份证,原本是空白的“第二性别”栏上清晰地印了几个阿拉伯字母。她分化成了alpha。 “那你呢,三月?”她的朋友小心翼翼地问她。妙子于是伸出左手的食指,使劲地伸直它,使它看起来就像一座孤零零的高山。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她们问了好多问题,比如,她的事业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又比如——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她会如何选择未来的伴侣。那些贴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