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

。”

    他吞咽了一下,是满嘴的血腥气还带着咸味儿。这里是北国,常年落雪,屋外有棵堆满积雪的树折了枝桠,“扑通”一声,雪碎成了沫子,星星点点。

    “…你记得就好。”

    陆泽灼起身拉开掩盖着的窗帘,窗外的一片银白亮得像是白昼,他在窗边坐下,靠着炉火阖上眼。所以他并不知道床边的雌虫正以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霍洛安垂下眼捻了捻指尖,那种湿润感久久挥之不去。当时他看着雄虫红着的眼眶只觉荒唐,更荒唐的是他是为了一只雌虫,忒尔弥斯的雌虫。

    说出去,库勒斯的虫子肯定没人会相信。

    相传很久以前,库勒斯和忒尔弥斯还是一体,只不过那时的雄虫很是变态残暴,受不了的雌虫结合起来反抗,却被同样受着压迫的雌虫镇压,随后他们幸存的一小部分便迁徙来到北地,和当地的低等虫族结合而慢慢演化成如今这副模样。

    所以说忒尔弥斯的雌虫把逆来顺受刻在了骨子里,虽说那里实行民主,但他们实际上要比库勒斯的雌虫更没有虫权,一个个倒都像是雄虫的玩物,殴打辱骂下的虫子没有风骨,更没有权力。霍洛安实在想不到能得到雄虫如此深的青睐的雌虫是什么样子的。

    他在库勒斯出生,在库勒斯长大,他的思维已经定型,他仍是不认为靠苦苦挽留、逆来顺受可以得到一个雄虫,想要做什么都先要抓住权势这个好东西。所以他对那个忒尔弥斯的雌虫非常好奇。

    想到这里,霍洛安叹了口气,手下向他说过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