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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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这扇窗不是开向外头美景,而是能瞧见隔壁房的动静。窗口有薄如蝉翼的绢布隔着两房,只消凝目去瞧,对房里的摆设一清二楚。 斐知画瞧见隔壁房进来一男一女,男人对着女人上下其手,女人娇笑磨蹭他,房里yin秽的调笑清晰可闻,绢布亦阻隔不掉太多春色。女人早就知道月下的存在,男人则是猴急到无暇发现墙上的绢画竟暗藏玄机。 “月下,你在偷窥——”斐知画看懂了! “嘘嘘嘘嘘!”她快手捂住他的嘴,另只手在自己唇前做噤声动作,声音压低到近乎耳语,“你想让他们听见吗?!要是被发现怎么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的疑问从她掩在嘴前的指缝里含糊出来。 他说话时双唇的蠕动贴在她掌心,sao动着她的肌肤,吐出的热气像会烫人一般,她飞快收回手,再想到手心被他的唇舌碰过,她皱着小脸,使劲在他胸前衣裳擦手,彷佛手上沾了多少脏东西似的,来来回回好几次,直到觉得掌心又热又烫的感觉消失才满意。 “做画。”她没忘了回答他的困惑,见到砚里的墨仍没磨,瞪他一眼,“叫你磨个墨也不会吗?” 斐知画拿着墨条折回桌前,乖乖磨墨。 身后那扇窗传来yin声艳语,让他觉得头疼。这情况太怪异了……他无法像月下这派轻松自在、怡然自得。 “你是用这种方式来观摩如何做画?”他维持着与她同样的轻音,不坏她的事。 “不然你以为我一个姑娘家怎么知道男欢女爱是什么玩意儿?”月下用“你真蠢真笨”的眼神睨他。寻常好姑娘恐怕连男女关起门在房里玩些什么都懵懵懂懂——不,是全然无知。哪一个不是等上了花轿、掀了红缟、放了床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