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也确实差我四岁。只是我也长不大,那时候也没少被他说一把年纪还这么幼稚。 那年我二十二,他十八。 我早就没读书了,出来打工有一天混一天的过。去酒吧端盘子,收酒瓶,还是在网吧兼职网管,ktv服务员,我都干了。 那天他穿着校服跟进酒吧,我记得他。 上个月替朋友在高中顶班做了一天保安,他是唯一一个在深夜请假出校门回家的。 我不让他进我说他是未成年,他硬要跟我理论。我没有听他一套套的歪理,最终还是把他赶出去,或许我有我的私心。 后来我总是看见他,很不巧,鬼使神差的孽缘。我是不想他学坏的,最后他却和我这种烂到没办法再爬起来的角色混到一起。 后来我会接他放学,背在肩上的负担从来都比课本要沉重,我只能接过那些具象的沉重,不让他被压垮。 老旧的自行车,车轱辘的芯爬上铁锈,骑起来费劲,吱呀的叫,我笑了两声跟他说和你叫床一个声儿,小耗子似的。被他照着后背抡了两拳,他气笑,那也算是笑了,笑着就能暂时把学习的压力扫开。 我说走呗,带你去吃面。 他说好。他坐在自行车后座,手臂环在我的腰上,抱得很紧,我甚至能听见心跳。 他是被打死的,被一群混混,还有几个针对他的同学。那还不是足够开放的年代,他被孤立,一直到他死我才从他父母的咒骂里提取到那些关键字。 他喜欢男人的事被最好的兄弟传给其他同学,他们私底下把他当笑柄,这些我都不知道的,我只知道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减少,闭口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