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很长的梦

大多是悲剧,似真似幻,好像是他的经历,又好像不是。

    但不管是不是,她不能接受的只是一个Si亡结局。

    她也说不清楚那是种怎样的想法,就算她明白人生的终点总归是Si亡结局。

    她甚至不能接受,有那么一本书,仅用草草数语便将他的故事概括下来。

    起码在她这里,那个人不应该是这样,不应该是任何语句能够形容能够描述能够真正将他塑造。

    他应该属于辽阔草原,无边际的天,填不满的海。

    唯独不属于一方白sE书页那么大的纸,一块圆形镜头,一片存在界线的地方。

    就像她隔着一方玻璃望他的时候,清楚知道他不应该闭着眼睛脆弱地躺在那里,让人时刻准备应对凋零的消息。

    他最好是若无其事地坐起来,与她开玩笑:“我装的。”

    被挤压成四个小时的睡眠使她筋疲力尽,可是脑子又转个不停。既怕踏进医院听到噩耗,又怕不去他悄悄睁开眼。

    于是向思迁望着发出声音的表盘,细数滴滴答答。

    数了一个小时,等心彻底静下来,她才回到医院。

    万幸,医生已经没有再忙碌。

    等她进去坐到床边,那副倦容和睡着了无差。

    他可能也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只是形象与平时过于反差,至少在向思迁印象里,他总是高大的,永远不会倒塌,和梦里那座塔一样,尖端一路埋进云层。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