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思言
。” 这时,舅母令茹的声音响起:“其邦,思言,吃饭了。”她一面摆着碗筷,一面对丈夫说道,“去叫之贻和爸妈下来吧。” “听见没有,之贻在楼上呢。”孔其邦说,他笑着看了孔安一眼,又朝楼梯方向喊道,“之贻,小安来了。” 孔安听见之贻的名字,并没有预想中的开心。虽然他早料到这种场合外公外婆也会在,但仍然感到紧张与拒斥,本能地想要逃离。相b舅父舅母,他更怕见到外公外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初母亲第一次带他回家,外公外婆生气地对她吼道:“走,赶紧走,把你的杂种也带走!”他们早已在得知母亲成为妓nV的那一天起声明与她断绝了关系。 然而母亲却从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割席,她笃定了父母不会对她置之不理,她说:“我可以走,但不能带他走,你们若是肯要他,就好好待他,若是不要,就送去孤儿院吧。” 外公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自己不要脸就算了,生了儿子也不管,还想丢给我们?这是哪个p客的野种,我看了都觉得恶心,你趁早哪远带哪去!” 一旁的舅舅听了这话於心不忍,劝两人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话,然而不管是父亲,而是遗传了父亲X子的meimei如英,都不可能听得进去他这句劝,他只得做和事佬收下了孔安,他对如英说:“你放心吧,我要他,给他找学校上,养他到十八岁。” 奇怪的是,那一年只有十一岁的孔安对这一切毫无哭闹,像是一个局外人自始至终冷眼旁观,直到如英离开家的那一刻,他也未对这个母亲表现出丝毫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