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野马脱缰
对方不仅乐此不疲,还越来越熟稔,比起先前的懵懂乖巧,在床笫间多了几分霸道缠人。 他常常几个时辰不能起身,被颠得腰肢酸胀,被干得两腿发颤,声音连日嘶哑,热汗淋漓间泪流不止。 他试过装晕,可晕了以后,对方不仅仍不住手,还愈发放纵,想拿那一柄狰狞rou刃,硬生生将他捅醒。 装晕不成,他便假哭,反正嗓子早已嘶哑,哭起来还真有些可怜,他一哭,危应离的分身竟然一愣,眼睛无措地眨着,有很是着急,却不敢动他,犹豫许久,才生疏地哄起他来。 这样一弄,倒教他不忍心装了,只因对方两眼微红,他怕自己再装下去,这人反倒要流下泪来。 他与分身相处久了,便摸出些门道来,也察觉出些变化来。 他仍记得分身初初化形时,似个空壳傀儡,不知心中被装了什么,但神情与行为都单调生硬。 比方他对床笫之事分外生疏,又比方他心性单纯,看不出自己的装哭,再比方他乖巧听话,几乎从未对苏孟辞摇过头。 这样看来,危应离这分身,与人偶无异,可这几日下来,苏孟辞又觉得不对。 他原本面无表情,神色冷淡,可后来,他会皱眉,会笑,会因情欲满脸通红,亦会因醋意脸色阴沉,他好像一粒种子,渐渐发芽长大,正变成一个真真正正的“危应离”。 可他又有许多地方,与危应离不同,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原是一滴血,才使他比起常人,格外单纯,心思单一。 他望着苏孟辞时,苏孟辞便心间温暖,因为这人眸光清澈,满眼都是他。 苏孟辞想着危应离,想着外面的许多人,常常握笔发呆,而分身就坐在他身边,沉默地牵住他的手,没有任何烦恼,也没有任何顾虑,只静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