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什么叫父子情深
亲最后一面吧,让旁人先避一避,你有什么话,好好跟父亲说吧。” “哥哥呢?” “府上这么多人,我去安置一下,你先去灵堂吧。” 夜风吹得危应离墨发轻扬,他低头看着苏孟辞,抿了抿唇,却没有说什么,只不舍地捏了捏哥哥的手指,然后撩衣朝灵堂去了。 苏孟辞也往那边瞧,危明江的鬼魂眼巴巴瞧着他,可看他埋在人堆里脱不开身,便沮丧地垂手低头,烟一样往灵堂的蜡烛上飘去了。 灵堂里的亲眷也暂时退了出来,苏孟辞这才安心,扭头领着管家去安排老侯爷后事了。 待侯府奴才点了人头记了名册,安置众人宿房完毕,苏孟辞又与几个叔伯谈了一番,好在他能临阵磨枪在脑子里翻书回忆,所以说话做事都不至露馅,再加上他穷困潦倒混吃混喝时给人办过红白事,因而把诸事料理得都很得当,一众亲戚不免点头称赞,他也只能羞愧应承。 这一回他是来赎罪的,万事以自家弟弟为重,风头他可是不想出的。 他换了身素白衣裳,丫鬟提着白灯笼引路,到了灵堂,只见里头统共四五个要留下守夜的亲眷,灵床前,只有一人着玄衣,正襟而坐,烛下鸦青发一淌,金端玉坠垂在肩侧,看背影就叫人忍不住赞叹。 苏孟辞让丫鬟走了,自己刚迈上台阶,却见灵床上白布轻晃,蹭得坐起一个人来。 哐当一声,苏孟辞不慎踢翻了脚边烛台,一旁跪着低泣的大姨母眼疾手快地过来收拾了,还嘱咐他小心些。 危应离早回过身了,他紧张得不行,想站起来,却询问地看着苏孟辞。 他看一眼弟弟,又去看灵床上坐起来的“人”,那纸一样又白又轻的鬼魂跪坐着,惊喜又悲痛地大呼:“儿啊!” 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