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我其实也是喜欢你的
便能提醒我,交代我呢?” “这个简单,譬如前世犯过的错,阴阳镜便能教你不要再犯。可到了今日,你脚下的路,已和从前全然不同了,再遇见的岔口后面是什么,谁也不知道,这时的许多对错,就没有那么清晰了。” “也就是说,即便这一世赎罪,有阴阳镜相助,我仍有可能犯错,越往后走,就越要靠自己。” “确是如此呀!” 他起初行事,靠的都是记忆,或是阴阳镜的指点,要么便是随波逐流,倒不曾全然倚靠过自己的心。 可时至今日,对于“情”之一字,他不能再模棱两可了,只因他的血债本身,就与“情”字有大大的干系。 甚至自始至终,独独要紧的就是这个“情”字。 1 他于是将阴阳镜收好,屈起腿来,俯身抵着膝盖,做好了久坐静思的准备。 黑白无常在他两侧一会儿拉拉舌头,一会儿拽拽耳朵,倒不打扰他。 他不去想前世的事,只想自己,只想现如今的苏孟辞和危应离。 一幕幕轮流地重现眼前。 他回忆起自己策马狂奔去救危应离,奄奄一息的弟弟在他怀中呓语,还有他二人回京后的许多慨然允诺。 他想起危应离那压抑似囚笼又如痴如醉的梦,想起遇袭时危应离为他不顾性命的模样。 他记起自己看见危应离与洛云公主时的心酸心痛,记起危应离把自己当做臆想在梦中肆意妄为。 他更记得梦外,危应离忘却人伦的真情表露,记得自己无情冷淡的严辞相拒,以及之后他二人互相折磨的伤心事。 可危应离还是来找他,来拦他,有些无理霸道地,硬将他又拽到身边,可即使是鸾凤馆一夜欢情后,他仍旧没有生气、怨恨,难道只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