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一
听不清了。他们也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觉得霸占了我的东西一样,又纷纷跑回宿舍带了许多零食过来。 我病好之后就开始补习落下的许多功课,但毕竟落下这么多,学起来很有些吃力,宋怀远便自告奋勇帮我补习。他真是天生的聪明人,讲起课来气场都变强了,有些题目我看都看不懂,他只看扫一眼就能指出解题思路。在宋怀远面前,我也不想服输,好像我多么笨似的,所以我就假装听懂,这时他就一瞬不眨地盯着我,直到我的脸上升起腾腾热意,“别看我了,我确实是不会啦!”他便收回视线,开始讲解起来。 但那目光却好像从未消逝似的,我的脸一直热热的。 暑假时我带宋怀远回了藏那。离校的前一天,阿妈打了视频电话来,听到我说宋怀远也要去,兴冲冲地把阿爸也叫过来,阿爸忙着给母牛挤奶,没空过去,就对着手机这边大声喊着:“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今年酥油打了很多,还有手抓!” 我记得宋怀远说过想喝酥油茶,于是一把把宋怀远搂过来,笑着跟阿妈说:“怀远说想喝我们家的酥油茶,阿妈你可要多多准备。” 宋怀远措不及防被搂到镜头前,阿妈是第一次见他,“啊呀啊呀”地惊叹,“这么漂亮的小伙子!比格桑梅朵还要鲜艳呀!”梅朵是鲜花的意思,格桑花则代表着草原上最美丽的花,宋怀远知道后脸都羞红了,还要强装镇定跟阿妈打招呼。我也不再逗他,跟阿妈又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傍晚我们到了藏那。刚下车,就看见阿爸阿妈骑着马向我们走来,阿爸把马让给我们,傍晚草原气温骤降,他又递过来两张皮袍,示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