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公务员,其实五点不到就你兄我弟的开始花天酒地。mama一言不发的扛起家计,从织毛线衣到卖早点,童年的记忆都是mama忙碌的背影。清晨五点微光乍现,开始是我和jiejie,之後是我和meimei,再之後是meimei跟更小的meimei,在卖包子馒头,豆浆米浆的蒸气中走了十几年。 所有的meimei都上大学了,西式早餐兴起,她也卖不动了。她开始到机场做清洁工作,一做又是八年,直到meimei嫁人生子,她又帮着带孩子。一路苦过来,割除了胆囊,换了髋关节,神经压迫,动了脊椎微创的手术。 平凡一生,她不太说教,只是做给你看,然後你遇到困难时会想起她如何咬牙撑过,面对逆境突如其来,於是你也总是从容。 春节前後mama病了,常常跌倒,密密麻麻的药单,吃不完的各种颜sE的药。这次是血糖过低晕倒,医生做了该做不该做的检查,不知道会不会好起来。 看着mama日渐稀疏的头发,躺在敞亮的观察室,护理人员忙进忙出,周围躺着的,坐着的,也都是为病所苦的老老少少,众生皆苦。我的泪不知道为什麽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