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高庆虹
己抠出来的血印子,应该是为了保持清醒弄出的痕迹。 善怀是一家知名私立医院,盛元在试水医疗服务行业时,曾经尝试性地对它进行战略投资。丁灼是这家医院创始人的小儿子,也是一位神经外科医生,兼祝云戈的私人医生。祝云戈跟丁灼私交不错,在美国认识,以前还喊他小祝哥哥,祝云戈家里平时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丁灼咨询。 钟文许带着祝云戈到诊疗室,丁灼已经等在里面,他麻利地帮钟文许把祝云戈放在诊床上,吩咐房间另一个内科医生来会诊。 “怎么搞的?酒里有东西?”丁灼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顺手帮忙检查祝云戈有没有外伤。 “嗯。” “抽血送去化验了,我去取化验单。” 一段时间后,丁灼拿着一份报告回到诊室。 “祝先生应该是误食三唑仑,化验出来了,量还不少,这类药的半衰期短,理论上一两个小时应该就能清醒,祝先生可能不间断误服好几次。” 他说得很委婉。 “先带去洗胃,如果物理疗法没有效果,再考虑拮抗剂。” 丁灼蹲下身体,在祝云戈耳边轻轻说:“小祝哥,洗胃有些难受,你忍忍。” “来钟总,搭把手把祝总搬到轮椅上”,丁灼吩咐,钟文许照做。 插胃管带来的侵入性痛苦让祝云戈清醒过来,缓缓抬起眼皮,眼前模模糊糊拼凑出钟文许的身影,嘴巴里对着他呜咽出声,诉述着身体的难受。 钟文许见他睁开眼睛,上前一步在衣服下面抓住了他的手,轻轻揉捏,无声安慰着,那人难受得忍不住颤抖,换了个位置坐在他身边,一条胳膊隔着衣服揽着他。丁灼在一边投来狐疑的目光,哪有男人这么抱男人的?不过他很快又扭过头去,钟文许无暇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