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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秦谨之不是没去探过监。 李臻恨他,也怕见他。 他怕从秦谨之口中听到关于那年夏天教室外的一切,怕事实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样。 那天被警察带走后,他没有一句辩解,法庭上也认罪了,法律判处的赔偿金他母亲到Si也没能还清。 墓园里面有一间矮房子,男人坐在凳子上,戴了顶帽子,破旧的棉衣沾了很多烟灰,显得脏。 天sE暗下来,没开灯,他仿佛融在夜sE里,听到脚步声也不动,cH0U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咳嗽的声音像六七十岁的老头。 秦谨之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停了许久,他才抬起头。 目光对视,已经看不到曾经的少年模样。 “主动送上门,是怕我报复你那个nV朋友?”李臻吐着烟雾,嘲讽道,“急什么,这一辈子还长。” “孙姨给你留了封信,”秦谨之把泛h的信封递过去,从地上廉价的烟盒里cH0U出根烟,借李臻的火点燃。 “你应该看看。” 李臻入狱后的第五年,他母亲就走了,后事是秦谨之处理的,也葬在南郊,但不是同一个墓园。 “孙姨一直不相信你会杀人,下雨天在白家门外跪着磕头道歉,求他们原谅……” “闭嘴!我他妈让你别说了!是不是找Si!”李臻双目猩红,他揪住秦谨之的领口,拎起了放在墙角用来砍杂草的弯刀。 ———— 不慌,阿司匹林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