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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像两条蜿蜒的发光的小河,她的下巴上甚至还挂着欲坠的泪滴。

    利器劈进两人中间的木地板里,带起一阵腥风和喷溅开来的木屑。

    徐小蕙推开了他。

    柳清好像在短短两秒内读出了徐小蕙想说的话。

    快跑。

    什么也没来得及多想,柳清只能朝前跑。他不敢向后看,不敢去听发生了什么事情,行至楼梯口,劲风又到,几乎劈伤他的后背,柳清忽然矮身,护住头,主动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一刀落空,那第二只怪物没有继续再追,反而冲着走廊另一端嚎叫,举着武器冲了过去。

    滚下楼梯,柳清不敢多做停留,冲进餐厅,那两个留守的仆人对他视若无睹,于是他逃进厨房,打开冰箱,快速把下层原有的抽屉都抽出来,然后躲了进去。

    寒冷帮助他快速冷静下来。第一个念头是:徐小蕙必死无疑。第二个念头是:我要报复那个人。

    无数个侮辱性的称谓从脑海里滑过,紧接着是一连串报复的手法,在劫后余生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的余韵里,柳清的脑子想到了几十种血腥暴力的结局。

    他有些神经质地啃咬自己的手指关节,试图制止那部分失控的思维,很快发现这根本是无用功,他的父亲所带给他的肮脏的基因流淌在血液里,封存在细胞中,自小长大的环境也没能带来多少正面影响,于是他变得跟那个男人越来越像,区别只是他还没有将暴力的渴求诉诸实践。

    每发生一次失控,柳清就觉得自己往那个男人的方向跌落一段距离,迟早有一天,他会变成他,变成一滩彻彻底底的烂泥。

    ——不,我必须、我必须……!!

    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