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决定
自己隔出来、专供病人家属等候用的。 小哥就坐在凳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正面那道闭紧的木门,哪怕听她进屋也不曾移开过半分视线。 他的眼睛发红,应该是不久之前刚刚哭过。因为用帕子捂住了口鼻,林湘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觉得那双眼晴亮得惊人,就像荒漠里失去怙恃踽踽独行的野兽,带着GU发了狠的韧劲儿,就是天塌地陷也能一力支撑。 林湘平日里称不上多喜欢这孩子,只觉他一身是刺儿,服务态度极其一般,远不如他父亲待人和善,这会儿却不免有些心疼。 他已经足够懂事,不需要在小小年纪彻底长成大人。 嘴唇动了动,林湘想和他说点什么,安慰两句,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终归和对方不熟悉是一,更重要的是,她清楚,在这个时候,所有外人的安慰都不过是轻飘飘的废话,难道她劝慰一句,就能改变小哥父亲的病况、就能让小哥再次展颜吗? 没有用的。 她默默在另一只小凳上坐下,攥紧了拿在手中那一沓广告纸,等着问诊结束。 希望是好消息。 小室内压抑无声,两人都在等里屋传出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里屋一阵渐响的脚步声,小哥腾地站了起来,三两步迈至门边。 木门咯吱一响。 “我爹怎么样了?他醒了吗?”小哥急急询问。 “喘证、x痹、气血不畅,病人又C劳过度,如果好生调养,兴许……还能活到知天命之年。”对着眸光摇动、面白如纸的少年,柳砚青轻叹一声,道:“病人已经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行医多年,他见了太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