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名

猫抱着保温杯,湛蓝色的猫眼呆呆地望着你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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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耐心耗尽之前,你们总算到了。

    你把画具从降谷零背上取下,接着就像卸磨杀驴那般一拍他的肩膀,“玩去吧。”

    你弟弟精瘦的身体晃了晃,耍赖般靠着你的腿坐下了。

    你夹好画板,展开你的小马扎,才又推了推他,“不去玩吗?小猫在等你呢。”

    你弟弟的汗糊到你腿上了,怪恶心的。

    降谷零晃晃悠悠地爬起来,神情恍惚,“hiro我们去抓蝴蝶。”

    你欣赏了一会猫扑蝴蝶,才展开你的便携水彩板,你难得不想再画你的梦、那些或是冰冷诡异或是灼热扭曲的意向。

    你的世界离死亡太近了,离永生也太近了,很难说是什么让你走到了这一步,或许你只是想让你弟弟活下去。

    阴影仍旧笼罩在降谷零的头顶,如果你不及时找到破局之法,他迟早会像你们的母亲那样,轻飘飘地死去。

    ——绝对不能接受。

    你看着在林间玩闹的他们,提起画笔……

    “为什么我是猫啊?”

    降谷零指着画布上在溪边探抓扒拉鱼的暹罗猫与你大眼瞪小眼。

    “不好吗?”

    你微笑着。

    树影婆娑,布偶猫的眼睛被阳光照得熠熠生辉,前趴后抬狩猎姿态,专注地盯着翩飞的蝴蝶。

    诸伏景光用手语说,画很好看。

    他很快又问——为什么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