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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一短促,遍体绯红色泽,被汗水热气熏着,像刚上了釉彩的细瓷瓶;白玉兰的胚,覆了桃红的彩,被压着摁着,抓着顶着,分开的腿虽细白,却如老虎爪子那样牢牢勾着对方劲瘦的腰。

    交媾带来疼痛与快乐是一柄利剑,从下往上贯穿他,他觉得自己是漏的,嘴里管不住声儿,下面止不住水。

    这是他的卧房,绝不会有人来,他可以扯着嗓子放声大叫。但他固执地咬着食指,咬出青红相间的牙印,眼角缀着泪光,像簪了朵剔透的珠花。

    范闲未束的那一半长发都越过肩垂在了他的胸膛,搔得他很痒。范闲拿掉他的手,将他搂起来,勉为其难道:“实在不行,你咬我吧。”

    李承泽没推脱,一口咬上去。咬自己得掂量着,咬范闲不用留情,他在这里使劲,范闲也在他身上使劲。

    他被cao得快散架了,本就不结实的躯壳还要经受狂风骤雨般的捣弄,他的眼眶浸着亮亮的红晕,在无意识的哭腔中挤出几个字眼:“我……杀了你。”

    范闲的喘息粗重,匀出一口气回答他:“二殿下夹得那么紧,真快把我给杀了。”

    他张嘴咬住范闲的脖子,舌尖尝到汗渍的咸味和皮肤的柔韧触感,他的牙齿摩挲半晌,终是没有留下痕迹。

    “二哥心疼我,”范闲揽着他的背,在他耳畔轻声说,“我也疼二哥。”

    抽插的动作和律动的幅度缓下来,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耳垂和颈窝,甜蜜得仿佛一对终成眷属的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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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泽在似水柔情中脱手躺了下去,他摊开双臂袒露着心脏,在一起一伏的呼吸中闭上了眼。

    沉入梦境之前,他听见范闲远远地叫他:“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