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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闭紧嘴,片刻后自然自语道:“我答应了婉儿,有朝一日要带她策马天涯,看尽长安花,赏遍天下美景。”

    李承泽:“长安是哪里?”

    “哎……”范闲欲言又止,然后道:“反正,我答应了她就不能食言。再难再不可能,也得试一试,我想和她走下去。”

    李承泽的两手抄在袖子里,“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范闲:“不是你问我的吗?”

    “你的梦想很无聊,不听了。”李承泽扭开脸。

    范闲拿起果盘的青果,微微出神道:“青枣树,只有在日照充足、气候湿热的地带才能结出脆甜多汁的果实。”

    李承泽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你还去过栗州?”

    “没去过,”范闲说,“但我知道这世间的一切美景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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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游历天下?”

    “再美的画卷,也比不上亲眼所见。”范闲笃定道,似乎是突发奇想,竟劝说他,“二殿下若是有空,也离开京都去四处走走看看吧。”

    我连王府都走不出,还离开京都。李承泽暗自讪讪,眼看范闲起身,高高地立在窗下。

    月亮升起,在窗棂洒下银灰清光,那些光披在人身上像亮丽丝滑的缎子。

    “要走了?”

    范闲挑起一侧眉峰,笑容轻佻豁达:“是啊,咱们朝堂上再会吧,殿下。”

    李承泽分神看向案上跳跃的烛光,再回神时,人已不见了。

    两扇窗向夜色敞着,框住了一枚纤弱如钩的弯月,窗台上的宝石被勾勒出圆润暗淡的光晕,他走近看,那是一颗青果。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