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何处是故里:李韫(下)
抓起几块软垫放地上,放到李韫面前拍了拍,示意她们通通不用跪,而是和他一样坐软垫,语气渐趋柔和。 「……孩子,抬头説话。可听过安域侯?」 李韫小小人儿余惊未定,怎麽可能出口成章,根本説不出自己的学名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表字是什麽,又听过其他大人对老人的评价,逐浑身发抖,越来越紧张,老人每问一句,她只懂得摇头或点头以对。 「不知道也好,是姑娘也好……」 她最清楚记得的,就是老人激动得当场给她赐名。 「……蕴利生孽,蕴字不好……石韫玉而山辉,未琢之玉也是玉,韫字好!」 那夜老人研墨,一个「韫」字跃然在纸上。唐粹娘接纸谢恩,李韫也学着怎麽谢恩。 「椟中gUi玉……椟中玉……」 李韫走时,尽管唐粹娘掩住她的耳朵,她仍然依稀听到先帝不断自言自语。 先帝当时风烛残年,哪里受得起重重刺激。 原配和长子相继倏忽离开,且宗室凋敝,他年少从六王之乱Si里逃生,登大宝六十载,屡经宗亲平民作乱,熬Si了一衆血缘至亲,当时g0ng里只剩下晏昭仪和如妃可以理内廷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身边没有省心安分的人。 不久,他不顾大臣反对,大駡一句「你们连老人家也不放过吗」李韫从一个小太监那里听到的,然後移居离g0ng,没有带上晏昭仪或如妃同行,外廷内廷迅速变成晏昭仪和如妃两家势力的战场,这现象甚至延续到刘叡适龄圆房之时。 至於她爲什麽能详细回想,其实都是唐粹娘事後绘声绘sE跟她説。 居然已经二十几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