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谁是药
发不出声音。 梁牧雨像翻一只麻袋一样把瘫软的梁律华翻了一面。他侧躺着像一块折叠起来的白吐司,只不过贫瘠而潮湿。 梁律华闭着眼睛,意识模糊。他做好了被性器侵入的准备,但是摸索进来的依然只有手指。 他的衬衫掉到腰际,身体几乎全裸,还变得黏糊糊的,因为刚高潮过疲软无力。 他不喜欢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乱七八糟的感觉。 “喂,你也脱。”他伸手去摸牧雨,但牧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截下他的手,捉住手腕亲了亲他的手心,便死死将其固定在身侧。 “晚点。”他重新将手指挖进去,搅弄起柔软湿热的深处。像是翻弄一汪不见底的潭水。 双手被束缚,梁律华只能咬紧衣服。他憋出了泪花,眼前一片模糊。 “牧雨......”他勉强发出一丝声音,牧雨就弯下腰贴近他亲他。衣衫摩擦他的皮肤,明明只隔着一层衣衫,却觉得距离十分遥远。 空调的味道像是过期的薄荷糖,在这片冷气机吞吐的环境里呼吸,鼻子总有些酸酸痒痒的。 想要的明明更多,牧雨却只用手指。他不停地被推向高潮,却始终无法解脱。 结束时已经时后半夜了。梁律华睁开眼,发现眼前黑压压的,看不见月亮,原来是牧雨坐在身前。 听到动静,梁牧雨转身,单膝跪在床前:“哥,你醒了。” 梁律华发现自己盖着廉价的被子,上面有浓重的棉絮和漂白水气味。他很久没有睡着。但这并不值得庆幸。 他打开梁牧雨的手,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