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强/勒颈溺毙
跟着老大来会所。老大和对头帮派的大哥谈事儿。小弟们在门口当门神。 这两个牛马吹牛逼非得喊我听。我一句都听不懂。从我三岁开始,我妈就说要不以后上智障三中得了,好歹也算有个文凭。 1 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个聪明人。无所事事地在一边儿用合同折飞机玩。 对家大哥是单眼皮,眉眼上挑,短发稍稍盖过耳朵,看着就像是一肚子坏水儿。而且他嘴唇下面有一颗痣。他总是微笑,黑痣摇晃着,总像是不露锋芒的刀。他确实是个千年得道的老狐狸,不知道背地里坑了老大多少次。 当然。他也跟我打炮。他在床上也很精明。最不愿意跟他上床。跟李局长是一路货色。 死玩心眼儿的老油子。 我心里骂了他一句。对家大哥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他笑起来那颗痣很鲜活,很歹毒。 我笑了。 于是,当老大转身拿合同时,我在他背后跟对家大哥亲嘴儿。 我突然凑近他。对家大哥一瞬间甚至要给我过肩摔,被我拦住了。我积极地,兴高采烈地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瞳是很透亮的黑色,在会所潮湿的光影里投下我的脸。 那是我闪光的瞳仁,在他眼睛里。我离他太近了。除了颤动的睫毛外,只能瞥到几撮黑发和他背后模糊的钟。 因为我快要憋不住笑了。 1 像放烟花。 就是简单啵了一下。我的嘴巴刚才舔湿了,因此只是在他的干燥的下唇上摩擦而过,悄无声息。感觉像是两块儿云撞在一起。 对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