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着药片,脸上流露出害怕抗拒的神色。

    他以为我会给他吃什么,麻古?摇头丸?芬太尼?

    我笑了一下,对景恒说:“算了,把药拿走。”

    “可是少爷……”景恒似乎想说什么,我凌厉扫了他一眼,他默默闭嘴。

    小云缓慢下了床,他走得很慢,两腿不自然地张开,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景恒面上飞快闪过几分不忍,真奇怪,他从不是容易心软的人。

    将小云送回沈家后,我陪同父亲去各地视察检查,永远有开不完的讨论会议,层出不穷的改进措施,和永不更改的失误难题。

    连日奔波辗转了多个省市,我整个人身心俱疲。在此期间,小云的伯父曾多次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尽数被景恒拦截下来,拒绝三次后,再没接受到类似的邀请。

    快将小云完全忘却时,我在一家高尔夫俱乐部遇到了他。

    蓝天烈阳,绿草如茵。父亲挥动球杆将高尔夫球击出很远,一杆进洞,周围簇拥的一群人纷纷鼓掌喝彩。

    我觉得无趣,总归我并非主角,不如偷闲去喝一杯金汤力。

    路过球场时,我看到小云从高尔夫球车上下来,与几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同行。

    小云戴着遮阳帽,头发扎成长长的马尾垂在身后,穿着白衣粉裙的球童服,白色中筒棉袜包裹着修长的小腿。一个身材臃肿,满面油光的肥丑男人搂着他,虽然被上下其手,吃光豆腐,也只能小心翼翼赔笑着。

    我冷笑一声,小云的伯父不该坐在市政府的办公室里,去夜场当一名皮条客才是真正的人尽其才。

    只不过他经手的项目出了问题,牵连了十七八条人命,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莫说出卖一个侄儿,纵使他和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