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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哈腰地凑到维斯身边:“尊贵的少爷,上帝保佑您,您愿意怜悯一个穷苦的伤残老兵吗?” 那时的维斯还不习惯这种场面。 他偶尔会跟着母亲去城郊布施,但从未近前去看过这些“穷苦人”。 这种肮脏的活计,通常由家中的仆人代劳,维斯只是远远地坐在软椅上看着,等待那些讨到好处的人们,一步一弯腰地念着他那显赫的姓氏,并且对其歌功颂德。 维斯曾以为那些人是真心感谢他,但那一天他才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 这个满面沧桑的中年男人卑微地弯着腰,真诚地叫他少爷,又熟练地乞求他的施舍,但离得近了,维斯却能看到男人眼中全是算计、鄙夷和不甘。 当时的温特刚好从别处回来,没有穿那件学院里常穿的,撑门面的干净外套,而是套着一件打了补丁的罩衫,挽起的裤脚下是一双沾满了泥泞的布鞋。 这场景使得温特的脸通红,渗出了滴滴汗液,温特咬着牙,闭上眼,偏过头,什么都没说。 维斯很久以后才体会到温特当时的情绪,那是温特与生俱来的伤疤,永远也无法愈合,在这道伤疤的映衬下,维斯的善意反而成了施舍冷饭般的嘲讽。 在维斯表明来意后,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有些不忿,却不敢在维斯光鲜的银边袖口下显露出来,而是扯着嘴角嘟囔道:“爱丽丝这病,我也找人给她看过,很难治,况且我买不起药。” 维斯尴尬而礼貌地笑笑,表示先让医生看看再说。 男人撇撇嘴,搓着手犹犹豫豫地说道:“少爷,我早就听说了您的大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