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唤,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同样酸涩,似是从肚肠胸腔转了千百回才终于艰难挤出:“殿…下…” 话音未落便感觉身上的手臂箍得更紧,生出一种竟是要生生他勒入骨血,此后自为一体的错觉。 民间有擅口技者,世间万音模仿惟妙惟肖,难辨真假。 沈云霁阖眸,齿关咬得下唇殷红,渗出血,才终于认命似的放弃挣扎,死死闭住眼,伸出双臂去回抱住身上人的脖颈。 他不敢看。 就算夜鸮能为他寻来与殿下十分像的人,也只消一眼,就能辨出真假。 太想了,太疼了。 若是死死堵住便罢,思念的阀门一旦打开,比黄河洪潮过之不及,澎湃触山动,天地失色。 胸腔里的沉寂多年的死物像是忽然被注入气血,陡然酸胀,疼痛难忍。 “不哭了…” 耳畔安抚温柔如春风和煦,沈云霁怅恨又茫然,哭?谁在哭? 麻木的身体渐渐泛起酥意,他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发间颤抖安抚的手,也才听到自己微弱不断的啜泣。 良久,浑身卸下气力,泣声低下去,泪仍无尽的流,把原本未干的鬓发打湿一遍又一遍。 随即身上人终于有了动作,极度不舍地松开桎梏,撑起身与他对上双目。 天色未亮,就着微弱透入的月光,沈云霁一双桃花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人眸底的无限怜惜与柔色,喃喃:“我大抵是真的病入膏肓了…” “嗤…”这人终于没忍住笑出声,却连笑声都是涩的。 他复又俯下身,珍重地吻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