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作法
好像疯了一样,点一整天香,烟雾缭绕,呛到自己浑身发痒。 邻居忍不住问:“小赵,小赵,最近做什么呢?好大一股烟味,不是烧焦了东西吧?” 他含含糊糊搪塞过去,门下、窗前的缝隙都用毛巾塞满,依旧学着找来的各种方法,呼唤男人的名字,意图分辨留下薄尘的东西是不是属于对方的一部分。鬼啊,怪啊,无论如何,只要愿意出现在他身边,他丝毫不介意。经文也抄,符咒也抄,贴满整个房子仿佛血腥的邪教现场。 师傅似有所觉,急急忙忙发来信息,怕他做傻事:“不行的,哪有逆转阴阳的法子?” 不答话,反而挑起许久之前说过的话题:“师傅,师傅,求求你了。我记得你懂得帮人牵红线?有用的,真的,教会我吧,我真的好想他。”即便是安慰也无妨,一根红线拉着,这里永远有人在等,别怕无处去。他痴痴地想。 想到肝肠寸断,无数只懊恼化身的虫子在身体里钻,拼命啃食,痛到说不出话。早知当初,就算被厌弃,也要鼓起勇气告知心声。 现在全凭一点期待的精气神活着。 因为各种怪异的手段,或真或假,房子里变得很暗,就算是白天,窗上覆盖的一层又一层的纸片仍会挡住阳光,所以他昏昏沉沉,眼睛似乎睁不开。工作之余的所有时间,他都会待在里面,自言自语,舌头卷着私藏下来的戒指,像含着一口粘腻的液体。叮咚,有人敲门,递过来两袋食物:“你好,先生,这是你的外卖。” “谢谢。”他从门缝里探出头,眼底泛着青黑,又悄无声息地缩回脖子。 那人猛地打了个寒颤,真怪,这个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