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下
李安生看不起我。如果不是何景言,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何景言打篮球,他也去打篮球;何景言在广播站,他也去广播站;何景言是文学社的社长,他就去参加每月一次的文稿征集活动。王紫也认识他,并且觉得这个人不光是GAY,还很有意思。 我曾经提醒何景言不要与他有过多的往来。何景言反问我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同性恋?我被问的哑口无言,实在道不出真相。那时正值春季,何景言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晃荡,盆栽里肥大的绿叶擦着他的裤腿,阳光在他的指间躲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不要因为性取向对他有偏见。 我忍不住告诉他,他喜欢你,你也不介意? 我认为何景言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不知道有同性喜欢他,才能轻飘飘地说出这番话。 他的沉默印证了我的猜测,心中顿时涌出一股痛快之意,我赌气道:“李安生喜欢你才跟你亲近,你叫我不要对他有偏见,那你自己呢?你不觉得同性恋很恶心吗?” 之后何景言开始疏远李安生,我却没什么喜悦之情,反而跟何景言相处时愈发觉得不自在。他揽着我的肩,我会想朋友之间会有这种举动吗。我替他拿外套,我会想这样的行为是不是正常的。他寄宿在我家,与我同床共枕,我会想这应该不是情侣的特权吧。 与他一起,我感觉活动范围被缩小,行为举止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