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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口气,想说些什麽来悼念大白,最终仍什麽都说不出口。 她没有沉默,这就够了。 「我们会去哪?」 陈柔已经结束悼念,看着她的双眼平静而专注。好像在等她指出一个方向,接着就会亦步亦趋地跟在後面,无论她们的路有没有终点。 「不知道。」她这麽回答,「你说呢?」 「我……」陈柔停顿几秒,「我也不知道。」 齐故渊缓缓站起,全身都因为肾上腺素消退而酸痛着抗议。她将陈柔也拉起来,两人在餐厅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对面牵着彼此。 怪兽拿纸箱打节奏当作鼓,唱着她从未听过的旋律。猛男拉着萌萌,y要对方陪她跳舞。萌萌口中骂着脏话,却没有挪动脚步离开。 「我从来没学过。」齐故渊看着地板有些别扭,脚步像企鹅般左右踩踏,但也仅止於此。 陈柔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噗哧一笑,「我也不会。」 「笨Si了。」 「嗯。」陈柔语带笑意,将她轻轻揽在怀里。两个人无视怪兽打的节奏,自顾自踩着缓慢的步伐,在混乱的监狱里跳着混乱的舞。 也许军方会强行攻破监狱,所有人都得永眠,或着余左思想出反击的方法,再度将她们打落深渊。可能梁佑忱会成为下一个暴君,用新的方法折磨她们,又或着她们还是能找到办法逃离监狱。 生或Si,宽阔或狭小,任何结局在此时都不重要。她们是刚挤破种壳的新芽,在一片混沌中找到了属於她们的出路。 「此时此刻」在强大引力的扭曲下被无限延展,趋近於永远。 没有将来,也没有过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