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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佑忱认真思索了片刻,「我不是天生就需要坐轮椅,这是藏在基因里,随时会爆发的病。那时我的家人便备受折磨,光是减缓症状花费便十分可观,直到现在也没有根治的方法。」 这样吗?如果是为了家人…… 「但那时,我知道跟我交易的是教团,也清楚教团可能会怎麽利用我卖出去的原料。」梁佑忱道,「我知道我正在拿陌生人的命,去换我Ai的人。可悲的是,最後所有人都Si了。没有人活下来,没有人得到好处。」 齐故渊被Ai软禁了整个童年。余左思失去家庭,梁佑忱终生监禁,最终也没能保住家人。教团输得一蹋糊涂。 好像总是这样的——愈是努力地想追寻什麽,往往又将事情弄得更糟,到头来没有人得到好处。齐故渊当初明明是满腔热血地加入革新会,明明所思所想,都是试着想让社会变得好,然而她如今却被困在石墙内,与糟粕合W。 「你後悔吗?」 「後悔。」梁佑忱完全没有犹豫,「这些年来没有一天不後悔。但若重来,我还是会做。」 齐故渊想起了被她误伤的那几个人。 也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他们前往回收教团遗留的资源时,遇上了几个农民。齐故渊朝他们开枪了,她不想暴露自己人的位置。 「你疯啦!」杨嘉勇几乎是冒着生命危险打落她的配枪。「刚开始拿枪就想着杀人吗?那是你该保护的人。」 「他们可能是秘密警察。」齐故渊回答,「或他们的家人是。」 但她清楚这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