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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此人腿脚有些不方便。” 话及此,沈栖游心中已大致了然。 他吃下最后一勺冰酪起身,小道问:“你要离开了吗?” 沈栖游道:“对,我大概知道此人是谁了,想去问他一些事。” 小道仰头看着他,动了动嘴,沈栖游见他表情怪异,正要问怎么了,手心忽被牵住,一股暖意覆在二人相触肤间。 沈栖游不用想,也知道这总是能无时无刻出现在他身侧之人是谁。 “晚些回去。”谢归忱道。 小道在谢归忱冷厉眼神下悻悻低头,沈栖游推不动他的手,被拉着行在街市中,冷声问道:“请问宗主要做什么?” 他脑子里是那日的情境,是父亲的离世与宗门被夺,面对谢归忱说不清是什么情感,只想着,若是他能杀了谢归忱,便不必再如此纠结了。 谢归忱没说话,二人便这样别扭地走着。沈栖游一直挣脱,谢归忱却偏偏握紧他手掌,带他走过繁闹街市。 扶风镇并不算大,却在这个特殊时日里人潮熙攘,街边铺子挂着灯笼,各式各样的暖色火光照亮面容,夜风亦将额边发丝吹得纷纷扬扬。 母亲也曾带他这般走过夜市,那是他年纪尚轻,对什么都有些好奇,他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母亲二话不说,都会为他买好。 可如今再也不能了,他已经是季攸了,而不是沈栖游。 沈栖游兀然有些鼻头酸涩,目中景物也逐渐模糊。 从前带他在夜市上游玩之人,被如今似尖钉相握的谢归忱杀害——他手指僵硬发抖,只能不断逼自己尽力稳住心神,忍下种种异常冲动与情绪。冲动与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