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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怀与司元纬,身后还跟着几名小弟子,站在最前讲出话语之人,正是住所与他居室靠近的一位师兄。 他此刻只匆忙披上一件亵衣,胸口脖颈大片痕迹无不暴露出昨夜经历了何等激烈情事,更别提身侧还躺着在被褥下拱起的一人。 正慌乱得不知所措之时,谢归忱在被间的手掌轻轻紧了紧安抚示意。 沈栖游侧过身子,手忙脚乱穿戴衣物,便听那弟子道:“姜师兄,我就说了,这季攸竟敢在宗内私通他人,行秽乱之事,应以宗法严惩处置,以儆效尤!” 司元纬面带笑意,看着慌乱的沈栖游,语气亲切,道:“想不到季师弟竟如此饥渴,才到宗门几年,便不知上哪位长老门下寻了野男人解馋。” 身边小弟子亦连连附和,一人更是提剑指向床榻,要去掀那床被褥,口中道:“今日你二人竟敢在宗门行秽乱之事,便早该有此觉悟!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弟子如此大胆,违背宗法也要与你私相苟合!” 眼看他已步步逼近,沈栖游忙扯上被褥盖上谢归忱头顶。小弟子冷笑一声,剑尖要触上被褥之时,忽而剑光大盛,一道凌厉剑气将他手中剑生生震烈,连带手腕更是剧烈发颤,痛楚不已。 那弟子正要开骂,“好大的胆子,竟……”话未说完,下一瞬,便倏然止了声音。 一柄剑身横贯他面前,澎湃剑意充满整间屋室——正是乾相宗无人不识,又惧怕不已的谢归忱佩剑,挽风。 挽风现身于此,榻上另一人是谁不言而喻。 在场众人无不目怔口呆,身形僵硬,似乎受到了极大震撼,不可置信地望向沈栖游身侧被他捂得严实之人。 姜怀面色难看至极,眼神阴戾冰冷,如望死物一般紧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