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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 “是谁?”谢归忱又问了一遍。 沈栖游抿唇:“能不能不要问了。” “躲什么?” 沈栖游不想理会谢归忱了,他转过身,道:“宗主问这个做什么,本就是不大的事,问出来又能怎样,你一个宗主,为何偏要在乎弟子之间起的小摩擦。” 他摸了摸脖颈,那处其实早就没感觉了,只是下手太重才留了些痕迹:“何况,宗主也不是没这样对我,我何时介意过了。” “我的仇,你倒是记得清楚,”谢归忱声音忽而变得冷沉几分,“是不是我几天对你太亲近,让你不记得自己是谁,敢这样和我说话了。” 沈栖游少有听过谢归忱这般语气,却知道他生了气,忙回过身,见谢归忱冷冷看着他,全无半点之前轻松模样。 他不知该回什么,张了张口,道:“宗主……” “季攸,”谢归忱道,“我来找你,确是有未确认之事,可在那之前,我不觉得你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 “你分得清楚,自己的位置吗?” 沈栖游愣住了。 确实,这几日他们走得太近,剑意交汇间总让他恍惚,以为谢归忱还是从前的师兄,总是沉默听他说话,不会反驳。 是他忘记了,二人地位早已不再如初。 沈栖游低低垂着眼睫,盯着一片新飘落至脚边树叶,干巴巴握着剑,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谢归忱早已离去,经纬殿空空荡荡又剩下他独自一人,只得放回剑,重新拿起笤帚,仔细打扫起广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