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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很好的人,师兄往后,要多替我照料些。” 谢归忱看着壶口顺延而下的水珠,想道,宗主与夫人确实是好人,他们将他当作亲生孩子收留照料多年,令他有安身之所,更教他剑术招式,修行法决。 他将第二只酒盏移到面前,细如丝线的水柱从壶口缓缓下落。 沈栖游的声音小了许多,细碎的抽气声从他身后传来。 “师兄,”他尽力压抑着喉间哽咽,断断续续讲道,“师兄以后,若是有了喜欢的人,记得要去牵他的手,要一直抱他。” 絮絮叨叨地,却好像在仔细嘱咐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谢归忱不明白沈栖游为何要说这些,又想,若是沈栖游实在喜欢,以后多做便是。他将两只酒盏斟满,正要回身,却被兀然捉住了手。 指间有些水意,湿漉而粘稠。 沈栖游在他身后,留念又不舍地,话中似蕴着着十数年来他所有的情意,缓慢又认真,用最后力气唤了一句:“师兄。” 谢归忱应道:“嗯。”他端起一只满溢酒盏,回身递给沈栖游。 ——随后,他看到了这辈子也忘却不去的景象。 他的手上满是鲜红的血,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被牵着握上插入沈栖游胸膛处的横雪剑柄。 大股鲜血溪流一样涌出,将一身红色婚服染成深色,沈栖游看着他,已经不再能讲出话了,只用口型比了他从小到大,叫过无数遍的两个字: 师兄。 谢归忱瞳孔微微缩紧,与此同时,沈栖游用尽所有的灵力,轰开了二人屋门。 正是圆月当空,满天星斗,乾相宗沉浸在今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