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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至身侧,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是否愿意,与栖游结成道侣,行护宗之责,与他一同维护乾相宗日后安稳?” 这并不是一个很需要思考的问题,乾相宗于他有恩,再者,他本就孑然一身,离开此处,也没有别的地方能去。 不等他回答,沈老宗主继续道:“栖游,一直很喜欢你。” 谢归忱“嗯”了一声,他忆起沈栖游总喜欢粘着他,喜欢时不时送他自己做的物件,喜欢每日看他练剑比试,再送他回屋——他不知道宗主口中所言“喜欢”是不是该是这样表现,但他并不反感。 他应下:“我知道了。” 沈老宗主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归忱……” 谢归忱不明所以。 沈老宗主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无事,以后你二人既是道侣,便要记得对他好一些。平日练剑之余,与他说上几句话,便足够了。” 谢归忱再次应道:“好。”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宗门上下将他二人自小到大形影不离的情谊看在眼里,一时人人夸赞,总算成就了一双好姻缘,又道谢归忱天资卓绝,日后必成大器,有他辅佐沈栖游,想来沈老宗主也能放心了。 他们的合辑大典定在楚历三百零八年的秋分,一个秋意深浓,云清风朗的好日子。 纵使加上了“少宗主道侣”的名头,谢归忱的生活也如平日一般没有任何改变,他早起练剑,研习剑谱,与人切磋,依旧重复着普通却令他却极为自在的时日——唯有在这样的生活中,他才能尽力去忽略心底那股催促他去寻求自己来处的声音。 倒是沈栖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