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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之前没有想到,为何他们被困于固化思维之中。 一个将军,为何第一件事不是回到军营,而是要坚持去传递消息。 一个将军,为何手持自己最熟悉的武器,在阿婆的描述中却从未对加害他的村民使出。 一个将军,为何只伤了一条腿,便毫无反抗之力任人宰割,连讲话也带着求饶讨好之意。 只有一个可能,他从始至终,都不是那个真正的将军。 沈栖游高声问道:“宋思博,你是否记得,你当初究竟为何来到宁阳村?” 许是被叫到名字,即使并未用探灵之法,宋思博仍停滞了一下动作,显然有些茫然。 沈栖游又问:“你是否还记得自己是宋思博?” “你还记不记得,你穿上的衣物原本之人名字——范河梁,他是你什么人,是你的上级,还是你的朋友!” 沈栖游抬起剑,趁他恍惚间念出剑诀,点地而上,目标却并非他心脉,而是用净化之法解其执念本生——唯有在厉鬼被唤醒人性的瞬间,此术法才有一丝可乘之机,且若持剑之人意志不够坚定,反会被恶意侵蚀。 可沈栖游正面无法击败他,只有再深一步知其弱点,逼其松懈,才有赢下可能。 这是唯一的解法。 江葶苈无法阻止他,沈栖游亦是在那一剑中沉气定神,剑锋与厉鬼魂灵交汇刹那,全身灵气灌注而出,孤注一掷。 大道唯我,亦不会被侵扰心神。 入——! 沈栖游眼前由黑暗变为纷杂,属于魂灵前生之事如河流倾泄卷入脑海,又如一幅庞大画卷徐徐展开,他也得以在其间,窥见从前始末—— 陆历八百二十一年,宋思博入军第三年,被朝廷指派与外莽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