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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 谢归忱“嗯”了一声,帮他脱去本就散乱的外衫。 沈栖游顺着谢归忱动作抬手弓腰,呼吸间带着未散去的果酒酣香。 一番折腾,加之近日忙碌,似乎真的累了,他不再动了,安静靠在谢归忱胸膛宽阔间,后背处是源源不断的温热。 过了很久,久到谢归忱以为他睡着了,安静的空气中才传来几声有些突兀的抽气声,比寻常的呼吸更费力不少,像是被极力压制,仍不小心露出的啜泣。 谢归忱将手掌覆上沈栖游双眼,蹭到泛着湿凉的睫毛与被洇湿一小块的枕巾。 “为什么哭?”他问。 沈栖游没回应,只是因这句话,肩头小幅度颤了一下。 他这个人并不爱哭,孤身一人来到百余年后忍住了,便戒鞭抽打痛苦时忍住了,失望难过忍住了,可却在师兄一点安慰下突如其来的生出一些委屈,然后控制不住地,眼泪像泉水一样啪嗒啪嗒地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谢归忱将他翻过身面对自己,看到沈栖游睫毛低低垂着,因湿了水而结成一簇一簇,黑暗遮盖住疲乏的眼角与泪痕。 “因为我那天打了你?” “不是,”沈栖游像是不想令谢归忱感到麻烦,应道:“我没事,师兄,我没事。” 谢归忱问:“疼?” 沈栖游想摇头,又发觉自己很难过,他将脸蛋靠进谢归忱颈侧,烫热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二人相连的肤上。 “他不是师兄,师兄不会打我,”他轻轻攥上谢归忱衣物,道,“我一直在等师兄来救我。” “师兄,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你变成了一个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