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忱今后于剑术一道定是世间翘楚,辅佐接手宗门的沈栖游,再合适不过。 谢归忱虽大多时间眼中只有他的剑,可耐不住他喜爱,二人磨磨蹭蹭,终于在他二三之年定下婚期,乾相宗也为此忙碌数月,准备未来宗主的道侣合籍大典。 沈栖游的记忆也就到此戛然而止。 他分明记得,自己七日后便要与谢归忱成亲,如今却莫名到了此地,占着一具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屋外雨势愈发大了,沈栖游在屋中摸索到一只生霉木桶接在雨漏处,挪着身子到窗前,隔一层朦胧月色,看檐上连成暗银的水线滴答。 他趴在窗沿,不知怎的便在淅沥雨声中睡去。 第二日天气放晴,他不知发生何事,亦不知自己为何身处于此,想当务之急是先回到宗门,父亲与师父总有方法解决。 可如今这副身体修为低劣,莫说御剑登空,连施展最简单的术法也极为吃力。不得已,只好寻着一个镇上青年,问道:“公子,请问你知不知道,从此处该如何去乾相宗?” 那青年本在念叨什么,抬头看见沈栖游吓了一跳,道:“季攸?你醒了?” 这回他听得清楚,此人口中念的并不是他名字中的栖游,而是发音语调皆有相像的“季攸”。 “你都烧了多日,这般说好便好了,”青年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呢!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沈栖游料到面前之人应是自己熟识,便寻了个借口,道:“我一觉醒来,很多事都